三 火、白色与血
圣诞节的深夜word医生还在忙碌着什么。他一边翻着一本异国的古书,一边在网上搜索。突然他惊呼:原来还有这个方法!便马上给一个人发邮件,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站了一个男人。
当晚,这个男人走出熊熊烈火的医院,“vessel belobog”男人轻轻念出这个名字,身后的医院发生爆炸的声响。
一道耀眼的绿光是vessel当晚最后的记忆,当他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。
他猛的一下坐起来,吓坏了一边用着微型计算机的abner。
“这是我家,昨天我和sasha赶到的时候,你和iselin都倒在地上。我拜托sasha把iselin送到了医院,把你带回了我家。”
“他们是冲着我来的……”
“恩,很明显,以后都小心一点吧。那个,vessel,你感觉怎么样?”
“没事。”
“vessel,我和你说件事,你别激动……”
vessel在听了abner的话后和发狂了一样,冲出门,向他去检查的医院跑去。
一路上vessel仿佛失去了理智,完全不控制自己的速度和力道,一路上几次被来往的车辆撞飞,又马上爬起来奔去医院。
终于,跌跌撞撞来到了名为医院的废墟前。
在舞会收到袭击之后,vessel常去的病院发生了大火,起火点位于医院的资料室,起火原因不明。正是圣诞夜,资料室只有一名医生,医生下落不明。那 场大火仿佛凭空出现的一样。医院来不及应对如此突然的火灾和剧烈的爆炸,瞬间化为废墟,死伤惨重。
vessel的双腿仿佛没有的骨头的支撑‘噗通’一下就跪在了地上“怎么会……都是因为我……都是因为我。都是因为我!”vessel痴痴的看着夕阳留下了眼泪。
“啊啊,我怎么害死了这么多人。最该死的是我才对,是我……”
往来的人们都不自觉的避开这个人。
这个人年纪轻轻却一头白发,衣衫褴褛,身上挂着混着泥浆的干涸血迹,眼神没有一丝生机。
是堕入人间被拔光羽翼的天使,也是自我毁灭之前喃喃而语的困兽。
在vessel冲出门之后abner也抓起自己的电脑冲了出去。跟着一阵一阵的骚乱和血迹知道vessel的位置,突然abner看到vessel的手机躺在路上,屏幕碎裂还粘这血迹。abner捡起手机脸上突然浮现一丝惊异的深色。
这是非常重要的消息,他必须马上找到vessel!abner知道vessel心情不好时一定会去涅瓦河的一座桥上。
破旧的木桥上站着一位白发少年,目光空灵的望着南方。
“vessel!”
少年转过头,脸上有这不曾有的冷漠“abner,以后不要在找我了。我怎么样,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。我会离开这里我们不要在见面了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vessel,还是有希望的!”
“希望?因为我死去的人们那里还有希望?!不光是word医生,竟然有那么多人因我丧命,他们是无辜的!”vessel留下了眼泪。
“希望就在这。”abner拿出自己的电脑“word医生给你发了一封邮件,邮件并不完整,根据发送时间看应该是事故发生前……”
vessel一把抢过电脑,只见自己的邮箱里有一封邮件。
内容如下
vessel,关于你身体的治疗,我有一个新的想法。在这个大陆的东方,有一个叫九洲的国家,书上记载着那里的人会特殊的治疗之法。去九洲国的桑梓,******
只有一半的邮件便没了下文。
“九洲……”
“去哪里吧,vessel!既然你要离开就去九洲吧!”
“……”
“你想让word医生最后的辛苦白费嘛?!”
vessel突然蹲了下去,看着夕阳苦笑了“在没给他们报仇前我还不能安心去死。”
“不要这么说vessel,一定有办法的!一定要活下去。”
vessel恢复了往日的招牌微笑“我尽量……”
次日,二人乘上横跨大陆东西的列车,在列车上的两个人并不知道此时他们的目的地正遭遇袭击,会在他们到达前毁于一旦。而这个消息却传到了iselin的耳朵里。
iselin醒来已经是傍晚,她看到被夕阳染成的血红色的天空非常不安,仿佛她小时候经历的那次一样。她拿出手机,在手机上插上了一个小小的黑色装置。整个大陆的消息源源不断被传输到手机上。之间一行刺目的标题映入iselin的眼帘‘九洲国桑梓镇疑似遭遇恐怖袭击’
iselin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她的瞳孔颤抖着“怎么会?”便马上收拾自己所需的东西赶往普尔科沃机场。
vessel和abner二人乘火车南下,从北方污染不算严重的地区,穿过辐射区再到南方。辐射区城市荒废环境遭到严重破坏,尽管那场事故过去了十年,可是对整个生态甚至整片大陆都影响甚远。
途径辐射区时,列车上的人都穿上了提前准备好的防护服,可abner还是觉得头晕恶心。看了看一旁一脸平静的vessel,abner心里默默感叹“vessel到底是经历过什么,竟然不把这种程度的辐射放在眼里。还是说,他的身体已经麻木了。”
vessel只是装装样子,好大家一样穿上了防护服。他感觉到了辐射区反而轻松了,不光只有身体内部有针扎般的疼痛,就连皮肤甚至是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来自外部的疼痛。这两种疼痛麻痹了他的神经,反而抵消了大脑的痛觉感知。
出了辐射区abner才有体力说话。
“vessel,待会到了边境我们怎么出去?”
“他们应该都是普通人,我一个人就对付的了。”vessel冷冷道
“对付……你这是要偷渡啊!那样我们可就成了叛国者啊!”
“不然呢,我们没有别的方法,这个国家越来越封闭,我们不可能有出国许可的。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好起来替word医生报仇,偷渡也好,叛国也好什么事我都会做。”vessel冷冷的说。
“给我一点时间,我保证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出境。”
“尊敬的乘客下一站是终点站vladivostok站,祝您旅途愉快。”
vessel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,和abner下了车,两个人沿着主路走向城市的南端。
“看来就只能到这里了,abner这里离边境还有多远?”
“vladivostok之前本就是我国与九洲有争议的领土,南端与九洲接壤,出了市区没多远。”
vessel挠了挠头“abner,你的计划没问题吧!”
“包在我身上!”
vladivostok边防站收到了一封邮件,称两面特工要去九洲执行任务,要放行。
没过多久,两名少年模样的人就来到了边防站,出示了电子版的证件和通行证。
挡在两人面前的不光是高大的围墙,无数的铁丝网摄像头,还有真枪实弹的士兵。vessel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你好,我们要去九洲进行情报工作,这是证件。”abner一脸严肃。
一名栗色头发的士兵看了看证件,又把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abner见状,示意vessel摘下帽子。
vessel刚摘下帽子,那名士兵便大吃一惊,毕恭毕敬的说到“原来是N机构的长官,对不起对不起,这些年叛国者很多,不少人冒充军队里的人,所以……”
“严谨一些是好事,那么我们可以通过了吧!”
“没问题,没问题。”
厚重的大门渐渐打开,还没等两个人看清门那边的风景,几道黑影掠过他们,向门外冲去。
“是叛国者!开枪!别让他们过河!”
vessel以为暴露了,打算硬闯。结果士兵们也纷纷冲出了大门。
原来是一家人想利用这个开门的机会出境。父亲,母亲,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。无数的子弹飞过他们的身边,那位父亲跑在最后用自己的身体护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。突然,一颗子弹打中了这位父亲的腿。
“爸爸!”
“亲爱的,走,来,起来,我扶你。”
“带着孩子们快走,我来拖住他们……”
“亲爱的,要走我们一起走”
“我只能拖累你们,你们快走,只要过了河就会有希望,我来挡住他们。”
“不,爸爸我要和你在一起”小女孩啜泣着。
“Pearl,你要照顾好妈妈和弟弟,Felix不要淘气听妈妈和姐姐的话,我爱你们。”说着便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自己的老婆和儿女,转身背对着他们。
“都冲我来,我不允许你们对我的家人动手,我要让我的家人活下去!”
“该死的叛国者,都给我上!”
士兵们一拥而上,这位父亲也不甘示弱,与士兵们战斗着。
门内测的abner愣住了,他知道叛国会被处以重罪,却没想到会在叛国者渡河前直接开枪。视人命如草芥,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国家啊!
一旁vessel的目光暗淡下去。
一枪,又一枪,那位父亲已经不知道身中多少枪,但是他仍坚毅的守护着妻儿前进的道路。可是最终却倒在一片血泊中。
“爸爸!”两个小孩声嘶力竭的哭喊着
那女人失了神,跌坐在原地。
“快,男的死了,只剩女人和小孩了,别让她们过河!”棕发的士兵大吼。
眼看还有一段距离就要渡河了,却被士兵们挡住了去路。
无数的枪口指着名女人和两个孩子,女人的眼神里是充满了悲伤与愤怒。
vessel咬着牙紧紧的闭上嘴唇,攥着拳头的手在不停的发抖。
一旁的abner快哭了出来“住手……住手……”
“切,这点事都办不好。”vessel冷冷的说
“vessel?”
“还是我来吧!”
“哦,不不不,不用脏了您的手……”
还没等到棕发的军官说完,vessel飞身到了那女人面前,眼里闪着血红色手笔直的伸进了那个女人的胸膛中。那女人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,可是还说完就面露死相。
“为什么!”abner的话卡在嗓子里
“一群废物,女人和小孩都不能解决!”说着便一脚把抱在一起的两个孩子踹进河中。
“为什么?!”abner声音沙哑
“不用补枪了,这两个小孩必死无疑。”
远处的abner一脸绝望的望着vessel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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